“给瓦朗蒂娜小姐?”
“不。”
“给弗朗兹·埃皮奈先生?”
“是的。”
弗朗兹很是吃惊,他向前了一步。“给我,先生?”他说。
“是的。”
弗朗兹从巴鲁瓦的手里接过文件,看着封面念道:
这包文件应于我死后移交我的朋友杜兰特将军,他死后则应转交他的儿子,并嘱其妥善保存这份极为重要的文件。
“噢,先生,”弗朗兹问道,“您想让我怎么处理这卷文件呢?”
“肯定是要您原封不动地保管起来。”检察官说。
“不!”诺瓦蒂埃急切地说。
“您想让他把它念一遍吗?”瓦朗蒂娜说。
“是的。”老人回答。
“您懂了吗,男爵先生,家祖父希望您把这卷文件念一遍。”瓦朗蒂娜说。
“那么我们就坐下来吧,”维尔福不耐烦地说,“这可要花一些时间。”
“坐。”老人的眼光说。
维尔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,但瓦朗蒂娜仍然站在她祖父旁边,弗朗兹站在他前面。“念吧,”老人的眼睛说。弗朗兹撕开封套,在无比深沉的静寂中,念道:
摘自一八一五年二月五日圣杰克司街波拿巴分子俱乐部会议录。
弗朗兹顿了一顿。
“一八一五年二月五日!”他说,“这是家父被害的日子。”
瓦朗蒂娜和维尔福都一时哑口无言,只有老人的目光似乎明明白白地说道:“往下念。”
“可是,”他说,“家父是在离开这个俱乐部以后才失踪的。”
诺瓦蒂埃的眼光继续说:“念呀。”
他又继续念道:
我们,炮兵中校路易·雅克·博勒佩尔,陆军准将艾蒂安·迪尚皮,水利林业局局长克洛德·勒夏帕尔,拟稿如下:
一八一五年二月四日,波拿巴主义俱乐部收到一封厄尔巴岛来信,信中推荐弗拉维安,德·盖斯内尔将军,要求俱乐部对他待之以礼并予以信任,这位从一八〇四年直至一八一五年初都在皇上麾下服务的将军,虽然最近由路易十八以其埃皮奈采邑之名册封为子爵,但想来还是完全忠诚于拿破仑王朝的。
为此,盖斯内尔将军接到一张便笺,请他列席第二天(五日)的会议。该便笺既无写明即将举行的会址和街道门牌号,落款又无署名签字,只是告知将军,随时做好准备,晚上九点钟有人来接他。
历次会议的举行,均从晚上九时起到午夜零点止。
晚上九点钟,俱乐部主席亲临将军处;将军已经做好准备。但主席告诉他,引荐他入会的一个条件,就是永远不能知道开会的地址,同意让人蒙上眼睛,并发誓不许伺机揭开蒙眼布。
盖斯内尔将军接受了这个条件,并以人格担保绝不想去知道他们所经的路线。
将军的马车已经备好,但主席告诉他不能用那辆车子,因为如果车夫可以睁大眼睛认他所经过的街道,那么蒙住主人的眼睛就是多余了。
“那么得怎么办才好呢?”将军问。
“我的马车在这儿。”主席说。
“那么,您却这样信任您的仆人,甚至可以把一个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交托给他吗?”
“我们的车夫是俱乐部的一个会员,”主席说,“给我们驾车的是一位国务顾问呢。”
“那么我们还有一个危险,”将军大笑着说,“可能翻车。”
我们认为这种玩笑的态度证明将军出席这次会议绝无被迫的嫌疑,而是他自愿前往的。他们坐进马车以后,主席向将军提醒他做的誓言,要把眼睛蒙起来,他并不加以反对。
路上,主席看见将军好像有移动那条手帕的念头,就提醒他的誓言。
“没错。”将军说。
马车在一条通往圣杰克司街去的小弄前面停住。将军扶着主席的胳臂下了车,他不清楚主席的身份,还以为他不过是俱乐部的一个会员;他们穿过那条小弄,上了二楼,走进会议厅。
讨论开始。会员们由于知道那天晚上要介绍一个新会员,所以全体出席。到了屋子中间,他们请将军解开他的手帕,他立刻照办。直到现在,他才知道这个社交团体的存在,但他却在这个团里见到那么多熟悉的面孔,所以他好像很显得惊讶。
他们询问他的政治见解,他只是回答说,那封厄尔巴岛来的信应该已经告知他们了……
弗朗兹中断了自己的朗读,说:“家父是一个保王党,他们毫无必要询问他的政见,这个大家都知道。”
“我敬重令尊也正因为这一点,我亲爱的弗朗兹先生,”维尔福说,“观点相同的人很容易成为朋友。”
“念呀。”老人的眼光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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