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。算了,你学些防身之术吧。我不逼你。还有,在学院凡事不可太过。”李照凌看着莫子非一脸讨好撒娇,只得让他去了。
“孩儿告退。”
“夫人,放任少爷他这样好吗?”看着莫子非跑跑跳跳的背影,巧儿担忧的问自家夫人。
“也许我有私心,我却也欣慰他的懂事、聪慧。但这样对他是最好的。随他去吧,那件事有消息了吗?”
“那逃走的两人之所以没有再回来,听说当时正值‘绝杀’多事之秋,杀手内乱,宫主易位,只是知道名字叫古沁阳。”
“嗯。把挑的人送去王爷府给他。”
“已经送去了。老王爷亲自挑的。”
“也罢,算他有心。”
听夫人这么说,巧儿都替王爷委屈,不过一想这是人家两父女的事,都是为少爷好,自己还是不说什么了。
莫子非伸伸懒腰,哇,终于舍得从桌子上起来了。无视夫子的眼神,自顾自的整理衣裳,还暗自想着,这一觉睡得舒服,不觉呆在书院的最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。
想想在这都呆了九年了,九年呀,正常点的九年义务教育都完成了。明天就不用在来了,人家是十年寒窗,自已提前毕业了。回想这段日子还真是让人……厌恶!
这几年,一到上课,莫子非不是睡觉就是看些奇文异事传,要么在想一会又调——戏谁家小郡主或是戏弄哪家皇子。
而这几年夫子们也是对莫子非深恶痛绝,平日看他是半梦半醒,若是考他定是反驳得令人跳脚,牙尖嘴利,凡是问答必是不俗,却不敢恭维,再者莫如海可是每月有不菲的礼物送到,也就不再他苛现他。想到明日他要离开,一个个眼光里闪烁着泪光,这煞星终于要走了。
这几年莫子非的“罪行”可谓是罄竹难书。
八岁,摘了皇后精心培育的花,然后大言不惭念“有花堪折直需折,莫待无花空折直。”庆芷见了亦摘许多送母亲,结果两人结仇。他装无辜,是咩,他是小孩什么也不懂不是?
九岁,教完诗经,考他诗词。他写“床前明月光,地上鞋两双,一对贼男女,正在滚床单。”夫子气得差点吐血。他说前几天听说的,某官员被老婆扭在青楼。然后问正主,什么是青楼?为什么口口声声被人骂偷人?某正是此夫子。被斥以后不要听信市井消息,污了少爷。
十岁,练琴,把刘古仁最爱的一把古琴损坏。
十一岁,学棋。棋品差,还爱找夫子讨教,发挥屡败屡战之志,让夫子由正襟变随意,到敷衍到不耐,最后不再与他谈棋。
十四岁,习射箭,把箭射在旁边守卫腿上算是惟一的中的。凡射击,弓弦必落,箭必乱飞。再无人愿呆其左右。
十五……终于,要走了。
这段时间,莫子非虽然对学业上漫不经心,但对同窗极尽友爱之情——仅限于女性,已经有花心大少之像了。庆萍怕是已经对莫子非芳心暗许了,而且青睐他的不止这一位。对皇子们莫子非一直是不卑不亢,不冷不热,就这样的性格还是让庆邦对他爱护不加。
庆祀在吃了几次亏以后虽气,对这个一次次刺激自己努力上进的家伙无半点好感。每次都比不过人家,虽然不想承认,但莫子非总是略胜一筹,自己一直在各方面努力想超过他,相信勤能补拙,现在他竟然要离开了,那自己不是的努力不是白废了,向谁证明呢?
想了想,庆祀决定约莫子非比一场。留书一封:念君离别在即,今日相约一叙。宝愉宫后花园等,有胆无心君莫来。
莫子非看了这刚柔相济的字,想着会是谁?难道要对我表白?虽然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,不过这早恋不太好吧。嗯,还是不要让人久等。
等自己七拐八拐到了这宝愉宫后花园,莫子非心里冒凉气,这里怎么这么荒凉像冷宫一样?不应该是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?怎么选这么个地方,不会是人表错情,自己会错意吧?还是先走吧。
刚想走就看到庆祀站在前面。
“庆祀表哥。您约我?虽然表弟我风流倜傥,桀骜不羁,您也不必对我这般多情吧。”莫子非换上一副痞痞的表情让庆祀非常想一拳打过去。
“莫子非,我要和你比一场。”忍了口气,说出今天的目的。
“呵,比?比什么?琴棋书画吗?你也知道我这些都不懂。舞刀弄枪?我是样样悉松。怎么跟你比?”莫子非突然笑了,这小子,原来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。
“笑什么,随便你挑,我一定要比过你。”庆祀恼火他的态度。
“好。就比打架吧。”莫子非突然一本正经的应承下来。
“打架?你是说比武吗?”
“咱们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打一架。随便怎么打,怎么样?”
“不行。实在有辱斯文,我是皇子,怎么可以像市井无赖……”
“行了,我只是随口说而已。你知道为什么总是比不过我吗?”莫子非挥挥手打断他。
“你?!”
“我没有身份的羁绊,随心所欲的做我喜欢的事,惟一的准绳就是心里的道德是非观。我不喜欢学琴棋书画,不喜欢舞刀弄枪,我通通都不学。大家说我放肆我轻狂,我只做我心中所事。你不同,你也知道你是皇子。你放不下这些,所以你学这些都是强迫自己超过我,你没有真正去理解去享受这过程,你又怎么赢自己?你并不输于我,惟心而已。”
“其实是对那时的比赛耿耿于怀吧?我告诉你,那天我作弊了。我作诗向来刻薄,只是因为讽刺了主考,他才让我通过的。”莫子非坦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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